白癜风的治疗 http://news.39.net/bjzkhbzy/180326/6126358.html

旅行結束了,

身疲心滿,

我腦袋閃現一張張底片顯像的過程,

開始醞釀下一次出發。

?

二十三個年頭,

真是奢侈的歲月。

十七歲那年我放棄了高考,

在父親滿心滿眼的失望之中,

我第一次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整整五年時間,

我在電台的門里進進出出,出出進進。

我整整花了五年,才叩開了電台的大門。

白髮蒼蒼的老台長,

在走廊上背著他的手,

語重心長又不屑一顧地跟我說,

你要是能進電台,會是這個單位的奇跡。

五年的時間,

從孟河到萬福橋,

我的兜里揣著媽媽給我的沒有買油條的油條錢。

從延陵路到白家橋,

從楊柳巷到瞿秋白紀念館的電台,

每天早晨八點鐘的豆腐湯,

常常駐足的青龍音像,

常常被囊中羞澀羞死了的少年。

常常覺得不是被人看不起,

而是被人看不上的少年,

他就這樣從十七歲,到了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以後的人生,

覺得都是靠情懷活著的。

那種把職業當作愛人的美妙滋味,真的是太美了。

每天我都是把愛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去上班的感覺,

想著得到她那麼不容易,所以一定要用力地去愛。

唱片終於從十張摞到了一萬張,

我終於從自己字如天數的文稿里的戰戰兢兢,

成熟到了脫口秀裏的揮灑自如。

從深沉講稿,到開心說話,我花了二十三年。

那一年,

北方美好事業的召喚,

那些年近處愛情不捨的羈絆。

二十三年,好多美好的人離開,

而我一直都沒有離開。

江南商場青年廣場上的鐘聲,

還和我第一次聽到它的時候一樣的響亮。

時光真的帶走了青年,鐘聲依舊。

那年在廣場上嬉戲喝酒的美好的年輕人,四散在茫茫人間。

微妙,纖細,敏感,藝術化的記錄一切的真實,

後來我像愛音樂一樣愛上了攝影。

它讓我以一種充滿了詩意的方式去豐富體驗這個世界。

京都櫻花的花瓣,明明是被徽州小村落竹林里的風吹落的;

城市五月的夕陽落在金巴萊的海灘;

東京街道的雨落在香港山林道的情侶傘上。

美好可以幻想,串聯和嫁接,

像陽台上可以開四種顏色的杜鵑花。

每一次我給她澆水有花瓣落下的時候,

我都聽見她們和我說,

沒關係的,什麼都會過去的。

在洞爺湖,

我看到一個櫥窗背後的老人身後擺滿了他的木雕。

每天的早晨他都在鮮花里掃地,

每一個我回去旅館的夜晚,

都能看到他在黃色的燈光里雕琢,

我曾經在他的背後站了一個小時。

我走的時候,那些木雕對我說,失去並不可惜。

一塊木頭就是這樣,

不斷經歷刻畫,切割和打磨,

那些剩下來的部分,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啊。

死守可能藏著平庸,

安全一直帶著危險,

生機伴隨著隕落,

舒適代表著禁錮,

明白總是揣著糊塗,

可是我最喜歡那些安靜里藏著的激情。

這些道理後來都是我一次一次摁快門的過程,

一次一次走在路上的過程,

它們悄悄浮現出來的。

我從未離開,

我離不開的,

我只是想換個方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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