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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博支底的杜鹃》

演唱:李李澳作曲:李培锐

作词:嘉日莫铁

高原的歌唱

——《洛博支底》创作记

作者:李培锐(李李澳爸爸)

01三十年前的某一天,那个来自布拖的身材健硕、皮肤黝黑的彝族少年站在教室门口,用一种高亢的声调不羁地唱着一首彝族的母语歌曲。那极具辨识度的曲调高亢,尾音拖得很长,宛若在高原的坡顶的自问自答,在低回之处却像是略带悲伤的叹息。这种我从未听过的音乐,从那个秋日的午后便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没有人知道谁创作了这样的歌——正如所有的那些流传至今的民歌一样。当我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站在陕北高原的土地上时,行走于新疆北部戈壁边缘的额尔切斯河边时,我同样被那些不同曲调的民歌深深打动。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在阅过人生更多的悲欢之后,我渐渐理解了茫茫黄土高原上走西口的悱恻;也渐渐理解了在那美丽北部新疆牧场上,粗犷的哈萨克人,为何也能有像《燕子》那样深情的吟唱。所有那些被流传的民歌,它们像额尔切斯河边的阿尔泰云杉,像黄河边的白杨,像那些土地上的万物一样,从自然中生,在自然中长。不一样的风带给它们不同的印记,不一样的雨雪带给它们不同的印记,不一样河流带给它们不同的印记,不一样的山峦带给它们不同的印记……恰如那凉山的高原,变幻的云,绚丽的彩霞,雨后的彩虹高挂在明净的天空;灿烂的阳光,辽阔的土地,雄浑的峡谷,连绵的高山层峦叠嶂……这便是凉山的印记。02当年的那位布拖少年已经离世,当我重新拾起内心深处的那些有关高原的所有记忆时,布拖少年的歌声仍然如此清晰地划过耳旁。他唱过的歌谣仍然在流传,这样的歌谣被千百年来那些传唱它们的人们不断地赋予力量,它们旺盛地生长、承袭、滋养……这样的歌声就像凉山辽阔土地上生长了千百年的生命,生生不息……那些高亢的呼唤,或是婉转的述说;那些坚毅的呐喊,或是孤独的自语,都像是这土地上的自然生长之物。它们是自然的语言,籍由这土地上的人们口中发出,所有的声调,似是人类的倾述,却仍不过是来自自然母亲的歌唱。当喧嚣的世界重新归于平静之时,坚硬固着的内心重新变得柔软和温情,在对久远回忆的找寻之中,在重新体察到的生命初始的天真之中,灵魂隐约融合于那高原上所有过去、现在的生命,融合于那壮美的山川和明媚的阳光。在这里,唯有万物归一的安乐,这安乐,宛若自然本身,宛若“洛博支底”,自在和谐,无喜无悲。03每当我站立于凉山高原的山峦之巅,远眺茫茫大地,视野之中,人类的痕迹多被隐去,偶有的房屋也已经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这超越了内心更熟悉的那种混迹于人群的经验,似乎隐约触动灵魂中与自然合二为一的神秘体验。这种体验有关于某种归属,归属于人类先祖在这星球上数百万年所形成的那个与自然合二为一的灵魂的本体。这种隐约的体验,混同壮丽山川激起的热忱,使我渴望能够像先民们那样歌唱——那种蕴藏千百年深厚情感的歌唱。艺术与自然息息相关,凉山的高原,既有雄峰,也有峡谷,这种自然地貌的高低相间,在先民流传的山歌的曲调中有充分的体现,尤其那种骤然的曲调的高低变化。我渴望能够借鉴当年我所听到的布拖少年所哼唱出的那种曲调。在尝试找歌曲第一句的动机时,我花费了比较长的时间,那种很长的尾音——像是一种高山之巅的自豪而深情呼唤的尾音,当我找到它时,便有了继续向下发展的可能。但在最初的发展中,有一些太复杂的乐句,少了很多从容和自在,在其后我删掉了它们。直到我找到第二个动机时,它像是对第一个动机的应答,从山间的涧底缓缓升起,冲破密林后,趋于平稳,充盈着盛开着鲜花的整面山坡。第三个动机像是第二个动机与第一个动机融合后,对于这种平衡的描述。第三个动机的末尾部分,同样借鉴了那种骤然直下的曲调变化,这算是为副歌部分曲调的再次升起提供一个对比。在第三个动机中,有一个升高了半度的音,在反复对比后,我最终确定选择了升高半度,在这首较典型的五音调式的歌曲中,我希望这种变化能够增加某种更灵动的东西,而另一方面,这个变化,也是希望能为接下来副歌部分的平衡提供了一个对比。副歌部分,延续着那种高低变化的曲调,但是同时,在副歌的节奏上,却相对稳定。因此,虽然副歌的前部分和后部分,它们像是与歌曲的第一、二个动机类似的某种应答,这增强了歌曲的画面性和描述性,但总体而言,在具体演唱中,副歌部分很容易因为这种平衡而略显无趣。在构思过程时,我剔除了音乐动机发展形成的某些多余的乐句。这是一首借鉴彝族风格的歌曲,在我个人的理解中,那种极有辨识度的音乐,它充满了深情但一定是简洁而直抒胸意的。哪怕是婉转,也一定是通过某种很“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在曲子的旋律定型后,我请了编曲老师简单做出来以自娱自乐。而在今年适逢“中欧艺术节”,在吴老师的鼓励之下,我联系到了填词的老师——凉山西昌学院的嘉日莫铁老师(汉语名:江波),这位讲授英语的大学老师,同时也是一位精通彝文和中文的诗人,一位优秀的彝语汉语词作者,一位极具情怀和利他精神的音乐人。在填词的过程中,嘉日莫铁老师以一个彝族诗人的角度,以一种极为质朴而纯粹的风格填写了这首歌的词,并且用到了一些彝族传统文化中的元素。遗憾的是,他在彝语歌词中所传递的那种民族文化的内涵和魅力,我却无法感知。04儿子李李澳有幸在美歌者合唱团学习了四年之久,在这四年之中,孩子所收获的财富却远不止合唱这么简单。有时,当尝试疏理孩子在合唱团的收获时,反而感到千言万语难以一一道尽。▲李李澳获“中欧国际文化艺术节”最佳演唱奖,相关获奖作品展示于人民日报海外网电影《普罗米修斯》(2)中,仿生人大卫用笛子吹奏了自己创作的曲子,这处颇具隐喻意味的情节令人印象深刻。和这部电影一样,在众多情形不一的描述中,“艺术”似乎成为人类灵性觉醒的某种象征,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某种标志。电影里的隐喻尚且复杂而难以解构;而同样的,也更难以用文字去描述电影里的音乐所传递的那种复杂的内涵。音乐似乎是人与神性世界的媒介或通道,唯有仍能与那个世界相连通时,人类的精神才更容易得到来自神性世界(或宇宙本体)的疗癒。因此,虽然我也会在意李李澳参加后合唱团取得的那些成绩和显著提高的音乐能力,但终究,当我尝试去描述孩子在合唱团所收获的种种工具性的能力时,不免觉得这种描述不但功利而且极其肤浅。给予他更好的音乐,启迪他灵性中那些美好的情感,让那个通道永远畅通,永远能够得到自然、神性的滋养。也许这才是我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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