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是一种落叶灌木,品种极多,花色艳丽,开花时花朵缀满枝头、簇拥繁茂。在全世界多种杜鹃花中,我国约有多种,是当之无愧的杜鹃花国度。

“杜鹃”又名山石榴、映山红等,其名称显然源自大多数杜鹃花都颜色鲜红这种特征,因为“五月榴花红似火”,石榴开花也是一片火红。因此,南宋书法家吴琚才有“晚霞犹在绿荫中”的咏石榴花诗句。

历代文人吟颂杜鹃的诗词也不在少数,例如唐朝诗人韩偓《净兴寺杜鹃一枝繁艳无比》:“一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还有白居易咏杜鹃的名句:“玉泉南涧花奇怪,不似花丛似火堆。”看起来,杜鹃的火红已经嵌入人的眼帘、沁入人的心脾。

另外,根据文献记载,“杜鹃”也称“山踯躅”“羊踯躅”等。李时珍《本草纲目》引南北朝著名道学家、药学家陶弘景论述“羊食其叶,踯躅而死,故名”。可见,这种称作“羊踯躅”的植物毒性还不小。因此,也有古代文献称之为“闹羊花、羊不食草”等。

但是,参照另外一些古代文献并详加考证之后,李时珍认为根据花色应当将这种植物分为两类,“有红者、紫者、五出者、千叶者。小儿食其花,味酸无毒。一名红踯躅,一名山石榴,一名映山红,一名杜鹃花。其黄色者,即有毒羊踯躅也”。显然,“杏林大师”一方面还了“杜鹃花”无毒的清白;另一方面也给“羊踯躅”做了正名工作。依照明初陈嘉谟编著的《本草蒙筌》,有毒“羊踯躅”又称“黄杜鹃、黄踯躅”等。

就“杜鹃”这种名称来看,“杜”虽然最初指的是一种也称为“甘棠”的植物,但是这种意思应当与“杜鹃”无关;而“鹃”指的显然是某种飞禽,与植物“杜鹃”似乎更不相干。因此,“杜鹃”这个名称大概最初指的是一种禽鸟。

事实正是如此,“杜鹃”乃是传说中啼血的“子规”。

本文选自《身边汉字·花草字传》，由“身边汉字”公号授权发布

著/张一清

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现为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硕士生导师。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节目主讲人、《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节目文化嘉宾。

读/梁艳

中央电视台品牌播音员、播音指导。曾主持《新闻三十分》栏目，现主持《新闻直播间》栏目。中央电视台《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节目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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