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早上，吴双早早起来，胖头鱼脸果然像严坤说的那样，已经消下去许多，只剩下左腮帮子像是含了个鹌鹑蛋。

医院，走进病房，护工已经帮着杨帆收拾妥当，做好了手术的准备。

吴双把从杨帆住处取来的衣服放进衣格里，杨帆盯着吴双的脸，露出关切的眼神，问怎么回事，吴双懒得解释，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上火。

杨帆内疚地说都是我让你累着了。

吴双说你想多了，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没一会儿，那天的小护士走进来，看到吴双，说您昨天没来，患者已经签了字，现在您得跟我到大夫那儿一下，补上家属签字。

吴双跟着护士来到医生办公室，主刀大夫是个男的，四十岁上下，浓眉大眼，又高又壮，一半儿头发掉光，要不是那件白大褂儿，很难区分他是大夫还是屠夫。吴双暗自笑了笑，大夫就是手术室里的庖丁，锯胳膊锯腿的，没把子力气还真不好办。

看到吴双，大夫也没有寒暄，直接指着她的腮帮子：“腮腺炎？”

一听是个北京人，而且还挺直爽，吴双笑着摇摇头：“您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得过腮腺炎了。”

“那是牙疼？”

“不疼，就是人参吃多了。。。”

“您这日子过得，真滋润，”大夫一边开玩笑一边把要签字的文件递给吴双，“您是病人的太太？”

“不，不是。”

“那您跟病人什么关系？”

“算是。。。朋友吧。。。”

“他家属没来？”

“他。。。在北京没有任何亲人了。。。”吴双心说不知道吴亦帆算不算杨帆的亲人，“这个手术不会有什么风险吧？我还头一次替人家扛这么大的责任。”

“别那么紧张，这种骨折手术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也是，都这样了，不做手术更糟。”

吴双签了字，谢过大夫，走出医生办公室，回到病房。

杨帆已经躺在送到手术室的活动病床上，看到吴双，笑了笑：“签好字了？”

吴双点点头。

“谢谢，我挺高兴是你给我签字的。。。”

“以后最好别让我签这种字了。”吴双目无表情地说。

杨帆被推进手术室，吴双在走廊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翻看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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