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散文王宗仁穿红布鞋的女孩
总第期 本文由《上海散文》杂志选送 穿红布鞋的女孩文/王宗仁那个中午,我在崂山的一个平台上看海,没有比这更高的境界。我看到了两个太阳,一个在云上,一个在海里。海水把天空装进去,太阳坐在浴盆里被洗了又洗。海面不顾一切地泛泼着强烈地光波,可惜没有一阵风,要不会刮得我满身波光粼粼。对面海边的山峦像站在地平线那边,无言地守着孤零零的天空。就是在这时候,那双我只看了一眼就穿在我散文里的红布鞋,走进了我的创作。自然我是看见她,才看到了她穿的鞋。我看她,也许她没看我。自从有了这双鞋,我写作的思路就已不在原地,总是波澜不惊地向远方更远方走去。当然不能因为走得太远而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 穿红布鞋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海边一个角落后,我的视线才从海面收回,同时收回掉入海里的太阳。今晚我不需要太阳,只让鲜纯的月儿亮在我窗外的树梢。 一双红布鞋拓宽了我人生中那条通往青藏高原的小路,它引发我回忆往事时,我该用力掏出自己滚烫的心放在昆仑山上…… 最近的人为什么那么远 我喜爱花花草草很久了,有几大本花草标本。至今,标本夹里还蓬勃着“昆仑山上一棵草”,那是五十年前我在昆仑山中不冻泉边的雪地里采集来的。这些干枯了的花草,经过多少次暴风雪霜的浓缩,磅礴出了另一种不屈而依然美丽着的生命。它们储存的是采集者体内柔软的情感,给他们的却是地老天荒的宽阔。这些沧桑的标本给我精神的黎明和晚霞增添了别样的色彩。我新近得到的这个爬山虎标本,不是它迟迟不肯退去青翠,而是陪伴它的那些寿星坚守生命的力量实在太饱满。饿了一个冬天的西风,在它面前也会开始膘肥体胖…… 人往高处走,只能在低处等候。索道。 各位注意,按次序登车。播音员不厌其烦地喊着这句话。 缆车在运行,大山微微颤动。 四方形的车斗像一粒飞尘在半空中忽高忽低地浮走,向山顶飘去。通往山巅的入口,不断挤满增多的游人。不知为什么,我一抬头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捆绑的绳索。当我攥着自己的命运迈进不知会有什么不测后果的揽车的座椅后,心就飞上了山顶,反而平静下来。上山的索道继续上山,下山的索道打个照面。坐在兜椅上的人好像见过,其实都是陌生人。陌生遇见即刻分别。分散了我紧张情绪的是那座如驼峰般的山,山体上有一片并不平坦也不规则的崖面,它是突然撞进了我的视线。寿字,崖壁上刻满了“寿”字,红色的汉字。大的足有一个人那么高,小的却如同皮影戏里的人。它们返老还童般展现在蓝天下,神仙似的健康。我的视线随着索绳缓缓移动,那些寿字默不作声。奇怪,我怎么觉得其中有一个寿字突然喊出我的名字?真的,一开始我就本能地感觉每个寿字就是一个人,有生命的汉字。我担心山上掉下来一块石头会砸着寿字。这种担心显然多余。那些爬山虎总是用自己的枝枝蔓蔓护着大小不一的寿字,才组成了重重叠叠的寿星世界。它们成群结队地走在路上,可以走到天畔,却始终走不出爬山虎的怀抱,温暖的羁绊! 我和它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只能望眼欲穿的距离。 这时候,崂山上会不会有一个人像我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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