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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燕茈,广东河源人,系广东省作协会员。从年开始文学创作,文章散见于《美文》《小品文选刊》《思维与智慧》《百花园》《小说月刊》《青年作家报》《北京晚报》《羊城晚报》等报刊。小说《无争树》入选安徽省届九年级中考模拟语文试题,和山东省临沂市郯城县-学年八年级下学期期末语文试题。公开出版散文集《花树下的旧时光》。

槎城簕杜鹃

笔架山簕杜鹃图:冯晓铭

天空看见,一朵朵奔赴春天的云,挂在槎城。

一簇簇风车一般的簕杜鹃,最先感知槎城的春天。大面积地,在客家公园、在亲水步道、在东江湾、在路边、在家门口、在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那么自然随性地生长着,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让人闻见一种植物的清香,感觉充满了欢喜和希望。

花影横斜,虬枝招展,槎城的春天不事雕琢。——成为这座美丽小城的市花,簕杜鹃当之无愧。

簕杜鹃花苞大而明显,花很细小,黄绿色,常三朵簇生于三枚较大的苞片内。三瓣鲜红的花苞有点像三片树叶子连在一起,看似普通,但是因为它是群花,只要盛开,就一簇接着一簇,一堆挨着一堆,弯弯绕绕、重重叠叠、繁繁杂杂,灿灿若朝霞,灼灼如云烟。“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这就像杨万里的诗词《杜鹃花》描述的那样,是一幅优美的山水画。

我喜欢如簕杜鹃一样的生命:随意扦插一枝便可以蓬勃地生长,专注地向上;它们四季开花,不卑不亢、自由盛开。我喜欢这种生命给予什么就享受什么的态度,即使在卑微的尘埃中也能开出热情、欢欣的花来。

和簕杜鹃有关的最初记忆,是在我的少女时代。那时校门口种有一棵簕杜鹃,枝蔓爬上了墙,盛大地开着,映红了校园的天空。我喜欢每天路过时拾一瓣掉落的心形花苞夹在日记本里,开始慎重地一字一句地写下当时的心情。

如今翻开泛黄的日记本,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花苞如枯叶一般滑落。读着少女时候的自己亲笔写下的句子:

“今天,我将永远不会忘记……”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除了改变……”

“把雨雪风霜熬过,时光莫负花下人……”

读着读着,不禁眉头紧锁,我就像一个陌生人,怎么也想不起来被省略了的是什么,想不起来当时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不记得改变了什么又在花树下许过什么愿。点点滴滴、丝丝缕缕都是少女的闲愁。唯有那近乎透明的簕杜鹃脉络清晰地见证过我那曾经不为人知、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的心事。

忘记就忘记,又有什么关系呢?世间予我们千万种满心欢喜,沿途逐枝怒放;也赠我们千万种灰心失望,一路随花凋零。不管是千树万树梨花开,还是日暮西山;不管是深喜还是浅爱;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

每当我走在簕杜鹃开满了的路上,都会想起簕杜鹃的花语:“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我不知道这些花,是没有真爱,所以要坚韧不拔、自强自立地绽放,还是被深情地爱着,所以幸福溢满、无比欢喜地盛开。

女人如花。女人这一生如同花儿,先含苞待放,然后是鲜嫩欲滴,然后绽放,再绽放……然后度过生命的四季。

簕杜鹃还有另一种花语:热情,坚韧不拔,顽强奋进。

我真愿意女人如花,如簕杜鹃。不管是春之盎然、夏之热烈、秋之萧瑟、冬之寒冷,都能顽强地过好自己的人生。

你看到那些随风摇曳的簕杜鹃了吗?无论何时,愿你心中有一簇燃烧的簕杜鹃在怒放。伴着清风映红了槎城,也映红了人的心情和希望。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好!

找寻一棵树

雨中万绿湖图:兰畹

天,有些沉,欲雨未晴。我撑着粉红色的小伞,站在新丰江大堤上。说来实在是有些惭愧,在河源生活了那么多年,还真没有一次站在这大堤上认认真真地看过这大堤的雄伟英姿。

大堤就像一条巨龙,凝重地卧在两山突兀的窄口处,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春风拂面,细雨朦胧,伞下的我莫名就有了一种情愫,恍恍惚惚像宝玉初见黛玉时候说的话:“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的,虽没见过,却看着面善,心里倒像远别重逢的一般。”这大概也是我此时的心境吧。有些似曾相识,有种怦然心动。

对面的山是阿婆山,阿婆山下的湖就是万绿湖。

翠绿翠绿的山,黛绿黛绿的水,嫩绿嫩绿的树层层叠叠铺在眼前,像一首感情浓郁的诗,又像是一幅色彩斑澜的画。里面隐藏着太多的东西。朗诵起来,平平仄仄,跌宕起伏;观赏起来,云雾缭绕,湖山苍翠。在那云里雾里,应该是住着神仙吧?是阿婆和她的孙女吗?她们在讲着怎样的故事?

我站在大坝中央,久久地凝视大坝下水流的方向,河面上漂浮着黄叶与落花,都说流水无情去,这一湍流水到底有没有眷恋过什么,它就如此决绝不舍昼夜地奔流到海?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指着大坝下面的河床说,“那中间有一棵绝处逢生的树,水淹不死它,水漫过树梢的时候,它依然在生长,待水退了以后,就探出头来吸收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它就这样艰难地生长着,年复一年,我估计是建设大坝之前就在那里了,几十年了吧。”

我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费了好大劲,什么也看不到。因未能一睹容颜,我有些不甘心,一步三回头,也不过是满眼烟波徒留遗憾罢了。认缘吧,我心里想,人生也不过如此,树和人亦然。有似曾相识的缘,也有擦肩而过的缘,缘深缘浅就看造化了。

回到市区,又开始被琐事所扰,有时被工作所累,有时被生活所压,渐渐地把那棵河中的树忘了。盼尽寒风萧瑟的冬,盼尽孤单冷清的夜,盼尽远近高低的梦……一个人在困难重重的时候,往往会有些伤感,有时独自凭栏回望,处处是荒凉。慢慢地,我变成一个性急的人,迫不及待地找寻一些东西,却什么也找不到。我开始心生恐惧,开始小心翼翼,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我寄居着并深爱过的世界。

万般沮丧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那棵未曾谋面的树,我决心再去一趟,是我一个大咧咧的堂哥送我去的。他嘴上说“真是吃饱了撑着,在乡下什么树没有见过,山长水远跑到这里来看什么?”但是他还是送我来了。

晴天,阳光洒落。小树就在泄洪道的前边,水是浅了一些,小树只是露出一半在水中飘摇,“宛在水中央”。这一次,我没有擦肩而过,而是认认真真地目睹了它生存的环境和生命的顽强。叶子是瘦瘦的,枝丫是瘦瘦的,一半的叶子曝露在阳光下,像个倔强的小孩,另一半却沉溺是水里,在水里它仍然在探着头,唱着歌,虽然唱得有些低沉和忧伤。这水也确实是太霸道太无情了些,干嘛不给小树一片干爽的地方?让它一身湿透度过无数时光?但水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河床是水流心无旁骛地流到前方的道路,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它又何能给树一片干爽的沃土……

我静静地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往小树生长的地方张望,小树仍然专注地挺拔向上,它似乎习惯了冰凉的湖水冲刷,这实在是一棵让人肃然起敬的树。每一个涨潮的日子都在期翼着退潮后的那一缕阳光,怀揣着耐心与希望,坚定与执着,涅槃与重生。

返程时,我似乎听见小树在嘱咐行人“路上小心”“沿途珍重”。我想我也该在某个荒凉处种一棵树,在绝望中学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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